正視台灣與中國

最近筆者在本版較少貼文，因為我全心全意在籌畫建構一個多人合作的網站，以擴大影響力。幾天前，「奮起」網站終於開站，新生的嬰兒降生了。由於要全力經營「奮起」，未來我將很少，甚至停止，在本版貼文。回顧開版至今超過三年半的日子，現在要收攤，多少有些感傷，而更深深感謝許多讀者的長期支持和陪伴。但願愛護我的讀者能隨我轉移到「奮起」(https://rise-tw.org/)，繼續給我支持和指教，包括投稿到「奮起」。

郭譽申敬上

兩岸又起波瀾，1月4日，中國大陸民用航空局公布原先只有南下運行的M503航線開始啟用北上運行及啟用相關的銜接航線W121、W122、W123。過去M503航線南下運行的啟用始於2015年初的馬政府時代，通過兩岸的多次協商，這次對岸未經協商就啟用北上運行，讓蔡英文政府頗難接受，陸委會因此嚴正抗議，要求停止啟用及開啟協商，並警告航空業者不要使用，否則「後果自負」。對岸不理會蔡政府的抗議，航空業者不理會蔡政府的警告，開啟並繼續使用M503的北上運行，蔡政府抗議和警告無效，其對抗手段竟然是至今不核准大陸東方航空和廈門航空的春節加開航班，讓很多準備回台灣過年的台商人心惶惶，不知道是否有班機可搭乘。

大陸認為M503航線的運行不須與台灣協商，而台灣認為M503航線的運行必須與台灣協商，到底誰有理？M503航線在台灣海峽中線以西，又在上海飛航情報區境內，明顯屬於大陸國內民航事務，實無必要與台灣協商。在馬政府時代，大陸願意與台灣協商M503航線，因為當時兩岸關係像好朋友，大陸願意聽好朋友的意見，雖然不會對好朋友的意見照單全收；現在蔡政府不接受「九二共識」，兩岸不再有好朋友關係，大陸不再願意聽台灣的意見，似乎是理所當然的。

美國國會通過了新財政年度的國防授權法，要求華府評估美台軍艦互相停靠對方港口的可行性。幾天前，中國大陸駐美大使館舉行對媒體公開的中共十九大與美國總統川普訪華說明會，中國駐美公使李克新在會上刻意偏離主題提到，美國此次國防授權法允許美國軍艦和台灣軍艦實現互訪，違背了中美建交基本精神，並說：「如果你把軍艦派過去就啟動了我這個《反分裂國家法》。我告訴你，美國軍艦抵達高雄之日，就是我解放軍武力統一台灣之時。」大陸竟公開聲稱要啟動武力統一台灣，怎麼回事？

中國駐美公使公開發表這樣激烈、敏感的言論，不可能是個人意見，一定是受上級，而且是極高層上級，的指示發言，絕不能等閒視之。這樣的發言是否合法合理？《反分裂國家法》的第八條列明在三種情況下政府得採取「非和平方式及其他必要措施，捍衛國家主權和領土完整」，這三種情況是「台灣從中國分裂出去的事實」或「發生將會導致台灣從中國分裂出去的重大事變」或「和平統一的可能性完全喪失」。美艦停靠台灣可以被視為，台灣將會在美國武力的卵翼之下從中國分裂出去，因此符合採取非和平方式統一台灣的第二種情況，即「發生將會導致台灣從中國分裂出去的重大事變」，李公使的發言因此並非不合法不合理。

美國總統川普公開承認耶路撒冷是以色列的首都，並準備把美國駐以色列大使館由目前的特拉維夫遷到耶路撒冷。耶路撒冷是猶太教、基督教和伊斯蘭教共同的聖地，其主權歸屬有爭議，以色列據有耶路撒冷之後，以其為首都，但是聯合國和多數國家都不承認，川普的聲明被視為偏袒以色列、欺壓伊斯蘭教，幾乎所有伊斯蘭教國家都表示嚴重抗議，並爆發許多群眾示威和衝突。

約三千年前，猶太人就在現在的以色列地區建立國家，但其國家早已滅亡，而猶太人遷居世界各地。十九世紀末，猶太人發起「錫安主義」運動，號召散居全世界的猶太人回歸故土、建立國家。到1948年，在當時殖民母國英國和聯合國的支持之下，回歸故土的猶太人成功建立現在的以色列。以色列建國，驅逐很多已在當地居住數百年、信仰伊斯蘭教的阿拉伯人(所謂的巴勒斯坦人)，因此與周圍的伊斯蘭教國家發生多次戰爭，以色列都大獲全勝，於是控制了聯合國原未歸於以色列的耶路撒冷。

兩岸的政治和社會環境有不小差異，最近卻無獨有偶，都發生了都市裡違章建築大火，地方政府因此緊急處理違建和居住在違建裡「低端人口」的問題。台灣新北市中和區違建大火，造成9死2傷；台北市八德路違建大火，造成1死1傷；看來更嚴重的北京市大興區違建大火，竟造成19死。大火之後，新北市、台北市和北京市政府當然趕緊清除違建，以免再有大火造成民眾死傷，然而居住在都市違建裡的都是收入低的低端人口，可能立刻失去棲身之所。大火死傷、低端人口無家可歸，都令人同情痛心。

兩岸雖有不小差異，人民卻是同樣不守法，於是同樣都有大量都市違章建築，同樣成為公共安全的大患，真是難兄難弟！兩岸處理違建和低端人口的方式則很不一樣。

李明哲案是有關两岸、極受台灣矚目的案件。今年3月19日，台灣人李明哲搭乘班機去大陸，在進入珠海海關時被拘捕，無任何訊息；3月29日，大陸國台辦發表，李因涉嫌從事危害國家安全活動已接受有關部門調查；5月26日，國台辦轉述國家安全部門訊息：李因涉嫌「顛覆國家政權罪」，經檢察機關批准，已於近日被湖南省安全機關依法逮捕偵訊；9月11日，湖南省岳陽中級法院公開開庭審理被檢方控訴顛覆國家政權罪的李明哲，李當庭認罪及悔罪，庭審結束後，李當場還押；11月28日，湖南岳陽中級法院宣判，李明哲以顛覆國家政權罪被判刑5年，剝奪政治權力2年，李當庭表示不會上訴。

台灣批評李案侵害人權

聯合報剛公佈了它2017年的「兩岸關係年度大調查」，聯合報自2010年起，每年都做這項調查，因此頗能呈現兩岸關係的變化趨勢。去年調查時，蔡英文總統上台才幾個月，效應仍不明顯，今年的調查應能呈現蔡政府上台之後兩岸關係的真正變化。

民眾對於台灣統獨前途的看法，仍以主張「永遠維持現狀」為主流，比率由去年的四成七小升為四成九，變化不大；主張「急獨」和「緩獨」的人分別是一成三和一成一，各比去年減少二及五個百分點，是2010年以來歷次調查最低；主張「緩統」和「急統」的人分別是一成二和百分之八，合計比率較去年略增三個百分點，是2010年以來歷次調查最高。

內定將接任國台辦主任的劉結一，幾天前在武漢「湖北．台灣周」接受兩岸媒體聯訪，當他提到尊重台灣民眾的生活方式時，媒體問：「包含選總統嗎？」他笑著回說：「你必項換一個題目。」這個問題含糊，不是三言兩語講得清，甚至可能被誤導，劉因此拒絕回答。台灣選舉總統，是既成事實，大陸尊重不尊重無關緊要，台灣人關心而媒體真正想問的大約是，若兩岸和平統一，實行「一國兩制」，台灣還能選舉總統嗎？

「一國兩制」是一原則和框架，即在台灣是中國的一部份的原則之下，盡可能保持台灣的原有制度和台灣人的生活方式，其施行的具體方式則是兩岸可以討論協商的。在「一國兩制」之下，台灣能否選舉總統？這要看總統的涵義是什麼，一般來說，總統是一個獨立國家的最高政治領導人，在「一國兩制」之下，台灣是中國的一部份，不是一個獨立的國家，因此不能有總統，換言之，台灣人不可能選舉總統。

《拯救資本主義：在大翻轉年代，照顧多數人的福利，不是少數者的財富》是Robert B. Reich在2016年所出版的《Saving Capitalism: For the Many, Not the Few》的中文譯本。Reich是著名的公共政策教授，曾在柯林頓總統任內擔任美國勞工部長。

美國資本主義所面臨的問題無疑是貧富不均，「現今大部份人的薪資停滯或減少，工作安全感降低，不公平逐漸擴大。而大型企業、銀行和億萬富翁正獲取經濟成長的果實，並且掌控政府。導致民粹騷亂日益高漲，以激烈的排外和反移民熱的形式出現。」資本主義的病因在哪？要如何拯救？

土生土長的台灣人、復旦大學教授盧麗安由於擔任中國共產黨的黨代表，而出席中共十九大，成為台灣媒體的焦點。土生土長又表現優異的台灣人成為共產黨黨代表，立刻產生了跟進的效應，沒隔幾天，兩位就讀北大博士班的台灣學生王裕慶和張立齊分別對媒體表示想要加入共產黨。台灣人教授和學生加入共產黨，對台灣有什麼影響？

盧麗安教授一登上媒體，陸委會的反應是宣稱，盧已入籍中國大陸，其台灣戶籍已被註銷，不再享有健保等權益；根據《兩岸人民關係條例》「台灣地區人民不得擔任大陸地區黨務、軍事、行政或具政治性機關、團體之職務或為其成員」，若台灣人加入中國共產黨，可能被處以10萬以上、50萬以下的罰鍰。另一方面，親綠媒體則猛烈抨擊盧是叛國、盧是樣板，因為有台獨，大陸才會需要盧這個樣板。蔡政府和親綠媒體這樣圍剿盧，是怕她的行為影響其他台灣人，沒想到還是有台生立刻效法跟進！

中國共產黨剛開完第十九次全國代表大會，包括台灣在內的全球都很矚目。兩岸關係不佳，十九大之前，部份媒體名嘴發言擔心十九大會提出打壓台灣、不利台灣的政策，甚至推出緊迫的統一時間表，結果證明是自己嚇自己，大陸並不急於統一台灣。大陸不急，台灣就高枕無憂嗎？

習近平十九大的政治報告清楚提出了大陸的目標：從現在到2020年，要全面建成小康社會；從2020年到2035年，基本實現社會主義現代化；從2035年到2050年，建成「富強民主文明和諧美麗的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也就是完成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雖然沒有明說，完成統一台灣的最後期限顯然也是2050年，即建國一百年，否則怎能算是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

台積電是台灣的頂尖企業，也是台灣少有的世界級企業。不久前，台積電宣布，其最先進的3奈米晶圓廠將落腳南部科學園區的台南園區，除了台積電本身的投資規模至少5000億台幣外，這項投資更將對上游設備、材料、封測等帶來群聚效應，帶來的外溢投資將達7500億。台積電的3奈米晶圓廠無疑是台灣企業近年最大的投資案，終於決定落腳南科，讓蔡政府大大鬆了一口氣，確實台積電與台灣的前途頗有相關，甚至影響台灣的統獨未來，但媒體都只討論台積電3奈米晶圓廠的投資規模和效益，未提及未來的政治影響。

台積電雖然是台灣的企業，其投資者外資占了大半，多數時候，外資持有超過80%台積電的股票。這很正常，台灣股市對外資開放而友善，台積電又在美國股市發行美國存託憑證(ADR)，都使外資容易持有台積電股票，世界級企業當然希望爭取全世界的投資者，也當然會吸引到全世界的投資者，因此台積電的外國投資者一向占比遠超過台灣投資者，而台積電的收益影響外國投資者非常大，超過台灣投資者。外資持有大量台積電股票的現象是一通則，適用於普遍的台灣優良企業，越優良的企業，越受到外資的青睞，換言之，外資持有大量台灣優良企業的股票，台灣優良企業的營運狀況相當影響外資的收益。

台灣人普遍崇拜日本的工業技術、精緻文化、流行時尚，等等，部份歸因於過去殖民者對被殖民者的灌輸、洗腦，部份歸因於日本確實是科技大國和文化大國，曾在八十年代被著名的哈佛大學教授傅高義稱許為「日本第一」，日本並成功地把其精緻文化介紹給西方國家，受到讚譽。台灣人普遍迷信日本如神話，但是以下的許多新聞顯示日本神話破滅了，不知道迷信日本的台灣人能否察覺？

前兩天的新聞：日本最大鋼鐵廠「神戶製鋼所」在櫪木、三重、山口 3 縣的工廠，以及位於神奈川專門生產鋁的子公司，均有竄改未達標的鋼材、銅材、鋁材等金屬數據的資料，而且此種行為已經長達10年，採用這些材料的汽車、船隻、飛機的製造業都受到影響。日本人一向被視為循規蹈矩，看來並不盡然，每個社會都有循規蹈矩的人，也有不循規蹈矩的人，日本的工業基礎並不像過去認知的那樣紮實。

10月1日晚上，美國賭城拉斯維加斯發生重大槍擊案，64歲孤狼槍手帕多克在曼德雷灣飯店的32樓房間，朝底下欣賞音樂會的大量群眾掃射，造成至少59人死亡、527人受傷，傷亡情況恐怕將持續攀升。槍擊案後，警方在飯店房間和槍手住處發現大量槍械、彈藥等，據說足以裝備一個排的部隊。雖然極端激進組織「伊斯蘭國」(IS)聲稱槍手是最近皈依的「士兵」，聯邦調查局始終未發現槍手與IS的關聯，認為此事件無關恐攻，就只是槍手個人的因素。簡單說，美國幾乎沒有槍械管制，任何個人可以合法地、容易地獲得及擁有大量槍械，是這次大屠殺的主要原因。

這次賭城大屠殺當然不是孤立事件，根據富比士網(forbes)的統計資料，美國每年總有三萬人以上死於槍擊事件；根據2012年資料，與其他已開發國家相比，每10萬人中，在美國有29.7人受槍擊死亡，遠高於德國的1.7人、加拿大的5.1人和英國的0.7人。美國是世界上最富強的國家，又常被視為民主典範，人民竟這樣不安全？美國總強調人權，生命權不是最重要的人權嗎？

三天前，新任行政院長賴清德首度赴立法院報告及備詢，國親立委質詢時猛攻敏感的兩岸議題，賴揆回答：「我是主張台灣獨立的政治工作者，但也是務實的台獨主義者」。賴清德是首位在立院議場正式詢答時，明白主張台灣獨立的行政院長，執政黨當然支持賴揆的言論，反對黨則猛烈抨擊賴揆的言論會傷及兩岸關係、損害台灣利益，尤其中共十九大即將舉行，而美國總統川普不久後將訪問中國大陸，討論中美的競合關係。賴清德聲稱台獨到底會有什麼影響？

首先應認清賴清德聲稱台獨不算新鮮事，蔡政府和民進黨人普遍支持、追求台獨，是人所共知的，包括中共和美國政府在內，因此賴的發言有些獨特，只因為他是現任的行政院長，除此之外，並無新意。換言之，賴的發言沒有實質意義，只有宣示意義。

李明哲在3月19日進入大陸時被拘捕，被檢方控訴「顛覆國家政權罪」，今天上午在湖南省岳陽中級法院公開開庭審理，李當庭認罪及悔罪，庭審結束後，法官宣布擇期宣判，李當場還押。李明哲是否會被判有罪？罪刑輕重如何？另一根本問題，是否該有顛覆國家政權罪？

李明哲承認參與「圍觀中國」組織，擔任華南群組管理員，除發表文章，還針對網路維權熱點事件進行炒作，藉此惡意攻擊、抹黑中國政府和共產黨現行制度。他去過廣東、廣西、福建參加群組聚會，利用機會惡意攻擊並意圖顛覆政權。李也承認2015年曾與他人討論以暴力方式顛覆國家政權：「我從來不覺得要排斥暴力革命」、「暴動遲早的」。李的言行明顯觸犯大陸的顛覆國家政權罪，被判有罪是可預期的，但願法官能體諒李是台灣「化外之民」，予以輕判。

台灣接連發生大停電和反年改群眾鬧場世大運的大新聞，使重大的國際新聞都被忽略。約十天前美國再次爆發種族衝突，在維吉尼亞州沙洛茲維爾市，白人至上主義群眾和反種族主義的群眾激烈衝突，一白人至上主義者駕車衝撞反種族主義群眾，造成至少1人死亡，35人受傷，維州因此宣布進入緊急狀態。事件的導火線是，市議會今年5月投票通過拆除位於市區公園內，南北戰爭時南方邦聯的著名將領李將軍(Robert E. Lee)的雕像，李將軍為反對解放黑奴的南方邦聯而戰，是白人至上主義群眾崇敬的人物。

白人至上主義又稱為白人優越主義，是一種種族主義的意識形態，主張白色人種族裔優越於其他族裔。白人至上主義曾經比較銷聲匿跡，但是自從川普當選美國總統，白人至上主義群眾變得更公開而活躍。川普雖不明顯主張白人至上主義，其理念與白人至上主義相近，選舉時獲得白人至上主義群眾的支持，因此維州種族衝突事件爆發後，川普起先偏袒白人至上主義群眾，聲稱衝突双方都有錯，在各界的嚴厲批評之下，他才改口譴責白人至上主義群眾。川普的種族主義傾向讓他面臨相當大的政治危機。

每個人都希望生活得有尊嚴又幸福。尊嚴與幸福有相當關聯，沒有尊嚴多半不會覺得幸福，若感覺不幸福，大概也會覺得較少尊嚴。雖有相當關聯，尊嚴與幸福顯然並不相同，卻是人人追求的目標，兩個目標有時難免無法兼顧而需要取捨，哪個更重要？台灣人該要哪個？

尊嚴與幸福可以區別為個人的感受及社會上的一般認知，前者指一個人自我感覺的尊嚴與幸福程度，後者指社會上對此人認定的尊嚴與幸福程度，後者有可能沒有一致的共識。

大陸近年軍力迅速提升，今年的軍事預算大約是台灣的14倍，許多先進武器幾乎都能自製，與美國的軍力差距逐漸拉近。蔡總統上台之後，兩岸關係緊繃，對岸多次航母和軍機繞台，幾天前又舉行建軍九十年的軍演和閱兵，習近平並發表措詞嚴厲的演講：「我們絶不允許任何人、任何組織、任何政黨、在任何時候、以任何形式、把任何一塊中國領土從中國分裂出去」。台灣執政的民進黨只簡短回應：「任何恫嚇的語言，只會遠離台灣民心」。關鍵不在恫嚇的語言，而在大陸軍力的迅速提升和威脅，台灣如何因應？

台灣近年越來越傾向台獨，執政的又是主張台獨的民進黨，傾向台獨的台灣很可能與追求統一的對岸終將一戰，民進黨的蔡政府理應大力加強國防軍事，積極準備與對岸一戰，然而觀察蔡政府的施政，卻完全不是這回事，實在耐人尋味。

台灣目前贊成兩岸統一者是少數，而這些統派對於統一的意見又頗分歧，其中最有發言管道、較能被聽到的構想是所謂的「大屋頂中國」，簡單說，就是在大陸和台灣之上建構一双方都接受的「大屋頂中國」，來「統合」大陸和台灣。這樣有可行性嗎？

「大屋頂中國」不只一種說法，大致可分為两大類：若「大屋頂」功能很少，只是一個空殼子，則「大屋頂中國」等於是「邦聯」，大陸和台灣成為「大屋頂」之下幾乎各自獨立的國家，就像「大英國協」之下有許多獨立國家，如英國、加拿大、澳大利亞等。若「大屋頂」的功能較多，像一個中央政府，則「大屋頂中國」等於是「聯邦」，大陸和台灣成為「大屋頂」之下的两個邦，就像美國聯邦之下有多個州政府。介於「邦聯」和「聯邦」之間，也可以有其他形式，如歐盟，既有「邦聯」的部份特性，也有「聯邦」的部份特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