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大量使用礦物燃料(如煤、石油等)，排放出大量的溫室氣體，主要是二氧化碳(減少溫室氣體因此被簡稱為減碳)，使地球形成所謂的「溫室效應」，導致全球氣候變暖。全球氣候變暖會使冰川和凍土消融、海平面上升、全球降水量重新分配等，既危害自然生態系統的平衡，更威脅人類的食物供應和居住環境。絕大部份的國家都體認到溫室氣體對世界的為害，因此在2015年底的「聯合國氣候峰會」中通過了「巴黎氣候協議」，希望能共同減少溫室氣體排放、遏阻全球暖化趨勢。
最近一條不太受關注的新聞：資誠會計師事務所公布了2017年的全球低碳經濟指數(PwC Low Carbon Economic Index)，調查顯示，去年全球碳排放量減少百分之二點六，緩慢進步，但距離巴黎氣候協定的目標仍有頗大落差。從各國表現來看，以英國以及中國大陸表現最佳，持續引領低碳經濟轉型。調查指出，中國大陸減碳率為百分之六點五，大幅高於全球平均值，列於全球排名第二，且再生能源使用上已超過美國，成為全球最大的再生能源消費國。
中國共產黨正在舉行第十九次全國代表大會，習近平自十八大起擔任黨政最高領導人，剛完成他的第一個五年任期，是時候來評定他的五年政績表現。中國大陸龐大，我們只挑重點看。
習近平的最重大政績無疑是從嚴治黨、反腐打貪，所謂的「蒼蠅、老虎一起打」。習的反腐打貪上至最高階的政軍幹部(政治局常委和軍委副主席)，下至違反「中央八項規定」的一般幹部十幾萬人，大約是中國有史以來，打擊貪腐最深入及廣泛的一次。筆者近兩年參加旅遊團去大陸，曾與較高檔酒店員工閒聊，被告知「在習反腐之前，我們有許多高檔政商客人，才不接待你們這種旅遊團」，由此可見習的反腐打貪確是影響廣泛深遠，頗有扭轉風氣的效果。在習上台之前，大陸普遍流傳順口溜：「不反貪腐要亡國，反貪腐要亡黨」，習近平的成功打擊貪腐救了國也救了黨。
我剛從大陸東北旅遊回來，最後一天參觀了瀋陽張作霖和張學良父子的大帥府，難免遙想起頗影響中國的張學良的一生事跡，他影響中國的三件大事包括：東北易幟、九一八丟失東北和「西安事變」，我們該如何評價張學良和這些重要事件？
東北屬於中國的偏遠地區，自清朝末年，俄國和日本都極力覬覦東北，甚至發生日俄戰爭，日俄戰爭日本獲勝，使日本對東北的特權大增，包括可以在特定地區駐軍和修築鐵路等。張作霖是掌控東北的實力派軍閥，若他願意接受日本的驅使，做日本的附庸，在日本的支持之下，東北足以獨立自成一國，而張作霖成為東北的掌權者，張作霖不願接受日本的驅使，因而被日本人炸死於皇姑屯。張學良在父仇不共戴天之下，當然不可能倒向日本，於是在1928年東北易幟，服從國民政府領導，成就了形式上的中國統一。張作霖和張學良不為個人權位，抗拒日本的威脅和籠絡，甚至犧牲生命，無疑是堅定的愛國者。
民主思想源起於古希臘，曾在一些希臘城邦和古羅馬實踐，然後民主沈寂了很多年(仍有少數不成功的實踐)，到十七世紀才復活，此後逐漸成為近代非常重要的政治思想。另一方面，中國自古有民本思想，例如《尚書》：「民為邦本，本固邦寧」、《孟子》：「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等，強調人民的重要性及施政要以人民為依歸。但是中國自古沒有民主思想，不強調政治由人民大眾作主。為什麼這樣？多讀一些西方的民主論述，總會讓我思考這一關於中國的疑問。
在思考中國疑問之前，應該先了解西方民主演進的過程，為何希臘和羅馬實踐民主之後，民主沈寂了十六個世紀，到十七世紀才逐漸復活？歷史學家相當明確地回答了這個問題。希臘城邦和羅馬實行民主時(與現代民主有很大差異)，人口都很少，以希臘的雅典為例，雅典的公民不超過五萬人(只有少部份人有公民權，如女人和奴隸都沒有公民權)，因此能以民主方式決策；羅馬曾實行民主一百多年，但是隨著羅馬共和國的迅速擴張，人口大量增加，就無法再實行民主，終於變成羅馬帝國。希臘、羅馬之後，國家的幅員擴大，而交通不便、訊息傳遞緩慢，因此不可能實行民主。十七世紀之後，民主逐漸復活是因為交通改善和印刷技術興起，能克服國家幅員擴大的訊息傳遞限制。
中國大陸和印度有很長的接壤國界，但双方對多處國界無共識，因此1962年曾爆發中印邊境戰爭，而近幾年則發生多次邊界武裝對峙。今年六月，中、印又在不丹和錫金(錫金曾長期是一世襲君主國，1975年併入印度)之間的洞朗地區武裝對峙超過一個月，双方都派兵增援，是否會升高為戰爭？令人關注。
中國和印度不僅有國界爭端，1960年印度收容逃離西藏的達賴喇嘛，在達蘭薩拉建立西藏流亡政府，此後印度一直公開支持西藏獨立，是中國絕對無法接受的。中國對印度的回報，是結交並大力支持印度的死對頭巴基斯坦，印、巴之間曾發生四次大規模戰爭，中、巴的極親密戰略伙伴關係讓印度如芒刺在背。
最近媒體報導，因「煽動顛覆國家政權」罪而在中國大陸監獄服刑的諾貝爾和平獎得獎者劉曉波，罹患了末期肝癌，已獲得保外就醫在瀋陽接受治療。劉曉波在2008年和一些志同道合者發表「零八憲章」，要求終止中共統治，實行類似西方的民主制度，並在境外網站上發表許多煽動性文章，抨擊中國政府。2009年底劉被判11年重刑，次年就被西方頒授諾貝爾和平獎，該事件幾乎是西方世界和大陸政權的明顯對抗，8年之後的今天，我們該如何看待這一事件？
以美國為首的西方國家向全世界推廣其自由民主制度，說好聽是為了普世價值，實際上則是想以自由民主顛覆敵對國家的政權，以達到不戰而勝的目的，自從美國以自由民主思想瓦解了軍事強權蘇聯，它更施展其自由民主武器不遺餘力，劉曉波自覺或不自覺地成了西方國家的馬前卒，被控訴煽動顛覆國家政權，不算冤枉。中國大陸若不嚴控西方國家和其馬前卒的顛覆行動，恐怕會像2010年開始的「阿拉伯之春」一樣，陷入長期的動亂、分裂和戰爭。
昨天剛從廈門和漳州小三通旅遊回來，廈、漳既非大陸重要城市，又不是著名旅遊景點，原來只因沒走過小三通，心想姑且去走一回，去了之後才發覺當地有多個不錯的文化景點，頗有意外驚喜的感覺。
近代漳州最大名鼎鼎的人物應該是幽默大師林語堂先生，林語堂紀念館就座落於其故居舊址。紀念館門口對聯「兩腳踏東西文化，一心評宇宙文章」，是林語堂的自我期許，也是他的成就總結。林語堂博覽中西，中西著作豐碩，有開擴的國際視野，在早期的中國殊屬難得，甚至至今未必有人能超越他。林語堂不僅是文學家，還是發明家，他發明了「明快中文打字機」。
中國大陸從純社會主義的計畫經濟體制，逐漸轉變成為融合社會主義和資本主義的市場經濟體制，很多方面與現在的歐美或台灣已頗相似，比較獨特的是大陸仍有很多國有企業，包括中央和地方所分別投資擁有的。雖然中國國有企業的總產值已小於其民營企業，中國的國有企業比一般資本主義國家多得多，是優點還是缺點？
一般總認為民營企業比國有企業有效率，國有企業與民營企業的競爭並不公平，國有企業多半依賴政府的支持，甚至獲得壟斷地位，因此少有競爭力，而民營企業彼此公平競爭，因此能更有效率。這樣似乎表示，中國有較多國有企業，是缺點而不是優點，但並不盡然，尤其在國際競爭領域。
知識份子總想觀察、了解世界。世界一直在演變之中，觀察不能停在過去，須隨時接收新資訊，調整個人對世界的認知，就是「與時俱進」。唐太宗曾說：「以史為鑑，可以知興替」，近代國家的興替比古代複雜得多，而國家的發展屬社會科學，雖有很多理論，不像數理科學有絕對嚴格的邏輯支持，因此歷史事件的對照印證比雄辯滔滔的理論更近真理、更有說服力，就是要「以史為鑑」。
中國近一百多年經歷了天翻地覆的變化，急劇的改變超過任何其他地方，因此觀察中國特別需要與時俱進，與時俱進看起來不辯自明，是老生常談，很多人卻做不到。以六四天安門的學運領袖為例，他們當年的熱血令人欽佩，但是很多人至今活在當年的情境裡，持續宣揚反共和西方民主，完全漠視大陸二十多年來所獲得的大幅進步；類似地，長期接受反共教育的台灣人至今仍常以文化大革命、大躍進、反右等政治運動嚴厲批評中共政權，忘記了這些政治運動全都發生在四、五十年甚至更久以前，現在的大陸已經完全不一樣。觀察中國大陸顯然應該多看它近三、四十年的發展，較少關注它很早以前的歷史。
中國大陸長期共產黨一黨執政，黨政權力龐大，有其施政優勢，但是黨政公權力大幅超過個人權力，容易侵犯基本人權，是其弱點，所幸最近的一些事件顯示大陸的黨政公權力在逐漸減弱，並且是必然的趨勢，是很好的現象。
過去一年大陸最受矚目的社會事件大約有：北京雷洋慘死案、山東殺人救母案和四川瀘州中學生慘死案。雷洋案是警方在拘捕嫖娼者時濫用權力，造成研究生雷洋的死亡；殺人救母案是高利貸追債人凌辱男子于歡的母親，在報警無效的情況下，于歡為了救母而殺人；瀘州中學生案則是中學生趙鑫疑似受到校園霸凌而慘死。這三起案件都涉及當地警方、檢方或法院的處理不當，希望快速結案，令民眾不服，引發了一連串的抗爭，如透過網路輿論或包圍法院、地方政府等。面對這些抗爭，甚至群眾的集結，大陸政府除了出動必要的警力維持秩序之外，並沒有施加強力的鎮壓或逮捕清算，而是由高層出面妥協，並施壓地方政府，務必追查出真相和適當的平反及究責。
我才參加旅遊團，去湖南張家界玩了六天，張家界除了漢族，有不少少數民族，最主要的是土家族，我們這個旅遊團被安排了一位土家妹導遊，讓我平生第一次有機會認識一位土家妹，這位可愛的土家妹說了一些她的故事，讓我既有好感，又增長見聞，因此印象深刻。
長期任教北京清華大學、加拿大籍的貝淡寧(Daniel A. Bell)教授出版“The China Model: Political Meritocracy and the Limits of Democracy”，中文譯本(簡體字版)為「賢能政治：為什麼尚賢制比選舉民主制更適合中國」，從學理上比較中國模式，一種政治尚賢制，與西方的選舉民主制，相當客觀地指出兩者的優缺點和改進方向。
書中首先指出選舉民主的四個弱點：其一、多數派暴政，選民多數派使用其權力壓迫少數派。其二、少數派暴政，少數派，如富人，利用其高於一般人的影響力追求本身利益。其三、選民共同體暴政，非選民，如子孫後代和外國人，的利益被忽略。其四、競爭性個人主義者暴政，民主選舉往往基於個人或政黨實行負面宣傳，會加劇而不是緩解社會衝突。針對上述弱點，作者提出四個對應的替代選擇：其一、新加坡的賢能政治。其二、限制資本家。其三、以長期執政顧及子孫後代。其四、取消黨派政治。中國大陸的政治尚賢制大致綜合了這四項特徵。
孔子很少論及女性，最為人所熟知的是「唯女子與小人為難養也。近之則不遜，遠之則怨。」讓人懷疑孔子和儒家似乎歧視女性、強烈主張男尊女卑。我沒深入研究儒家思想和男女平等議題，卻在無意間讀到替儒家辯護的簡單說辭，頗有些說服力，解我疑惑、令我動容。
儒家最重家庭和孝道，孝道從不區別父母，怎麼可能歧視女性？「唯女子與小人為難養也。近之則不遜，遠之則怨。」的真實意思在於強調女子和兒童教育的重要性和艱鉅性。古代無論工作或防衛都需要較大體力，「男主外，女主內」是合理的安排，儒家重視家庭和教育，子女教育的重任自然更多落在主內的母親的肩上，孔子因此強調對女子，即未來母親，的教育。
我和多數台灣人一樣，不了解新疆和「疆獨」，「東突厥斯坦：維吾爾人的真實世界」一書講述新疆從古至今的歷史和現狀(維吾爾人稱新疆為東突厥斯坦)，看來相當詳盡，我一口氣把它讀完，在此記下心中的頗多感慨。
「東突厥斯坦」今年出版，卻寫於十年前，缺少近年狀況是一遺憾。作者自承使用假名，是堅決主張疆獨的，因此本書難免是個人片面之詞，即使如此，仍能看到一些真實世界。
中國大陸自從改革開放，經濟高速成長了卅五年，最近兩年逐漸減速，關心中國的人難免會問，中國的前途還光明嗎？近年在大陸以知識型脫口秀「羅輯思維」爆紅的羅振宇出版「中國為什麼有前途」(台灣遠見天下文化出版)，以宏觀思維，回答了這個問題。
回顧過去五百年的歷史，十六、七世紀稱霸世界的國家是葡萄牙、西班牙和稍後的荷蘭，十八、九世紀稱霸世界的是英國，二十世紀的霸主是美國和蘇聯。作者歸納出來，形成霸主或世界中心有兩個因素，創新和規模，創新能使國家崛起，例如葡萄牙和西班牙發現新航路，並開始殖民世界，荷蘭有領先的航海技術，並創造了全新的金融制度，而英國是工業革命的起源地和核心國家等。創新能使一個國家領先，其他國家當然會跟進、學習，經過一段時間，其他國家也學會了新制度、新技術等，於是創新的優勢不再，這時國家的規模就起決定作用，從葡、西、荷到英國，再到美國和蘇聯，國家的規模越來越大，正說明了這個道理。現在中國大陸逐漸學會了歐美的制度、技術等，正逐漸發揮規模的優勢，因此仍大有可為。
過去長期親美、幾乎是美國附庸的菲律賓在新總統杜特蒂上台之後，180度大轉向，變成遠美親中，杜特蒂率領數百企業家，到北京國是訪問，擱置南海爭議，與習近平簽下13項非常廣泛的合作協議，獲得中國大陸135億美元的龐大支助(包括貸款和合作項目經費)。菲律賓雖然貧窮，卻有上億人口，可以說是一個大國，它遠美親中的大轉變，無疑是中國外交的一大勝利，讓美日圍堵中國的第一島鏈出現大缺口，也重挫了美國的「重返亞洲」政策。
菲律賓為何會大轉向？新總統杜特蒂是一重要因素，但也不能忽略背後同樣重要的政策和利益因素，菲律賓依附美國多年，得到什麼？國家始終貧弱，毒品橫行造成治安敗壞，更難脫離貧弱，杜特蒂強力掃毒，卻被美國抨擊違反人權，發展中國家和已發展國家的狀況本就不同，不可能採用同樣的治理方式，美國人心中只有自己，既顯倨傲，更透露對發展中國家需要什麼不了解，焉能不失敗？對比之下，中國自2013年推出「一帶一路」計劃和亞投行構想，三年來已頗有進展，對寮國、柬埔寨、緬甸和巴基斯坦等國都有大量投資，協助它們進行基礎建設，並發展彼此經貿關係，這些都是發展中國家最需要的，菲律賓就近旁觀，當然希望有樣學樣，中菲關係改善、双方合作發展，對菲律賓大有好處，菲律賓遠美親中因此是理所當然。
去年2月底媒體人柴靜在大陸優酷網與黨媒人民網發布「穹頂之下」的視訊，是關於中國大陸空氣污染的一部調查片，呈現出大陸空氣污染的嚴重，引起大陸甚至全球的高度重視。環境破壞幾乎是所有開發中國家共同的問題，全球化的資本主義讓後發國家只能以低工資和低環境成本與先進國家競爭，結果就是大量的環境破壞，中國也難逃這樣的定律，所幸中國已漸脫離貧窮，逐漸有能力投資於環境保護，中國大約是近年全世界投資環保建設最多的國家。
「2012年8月，(中國)政府宣佈價值3800億美元的環保相關計畫。中國特別專注在節約能源和發展再生能源上，這也是中國領先世界的產業之一。2012年中國投資在清潔能源的金額達651億美元，高居世界之冠，約占全世界清潔能源投資的四分之一。中國的投資遙遙領先第二高的美國，美國只投資356億美元。…中國政府計畫在2020年前再投資8千億美元，目標是屆時讓再生能源占全國總能源消耗的15%。中國的再生能源容量已是世界第一，該容量從2006到2011年增加達92%。中國也是全球最大太陽能板製造國，全球30%太陽能板是在中國生產。...中國也大量投資在風力能源，世界三大風力渦輪製造商有兩家是中國公司。」
一般都說中國自秦始皇起就中央集權，現代的中國大陸還是中央集權嗎？首先要釐清中央集權的意思，當我們說古代中國是中央集權，意在區別於貴族、諸侯分封的制度，中國自古由中央派遣官員治理地方，官員不像貴族、諸侯能世襲、自主，因此被稱為中央集權。現代已少有貴族、諸侯，中央集權的意思變得比較模糊，表示中央對地方的控制程度高，現代中國的中央有高度掌控地方嗎？
中國大陸「一黨專政」，讓人們容易以為省級和地方政府都會完全遵守中央的政策和決定，其實不然。當北京中央宣佈新政策或決定時，各省政府一般都會和中央協商政策的調整，以適應各省不同的情況，及追求各自的目標和利益。各省的領導人、省級的黨委書記具有部長級的位階，有相當大的自主權力。這符合中國傳統所謂的「天高皇帝遠」和「上有政策、下有對策」。
中國的國內生產總值(GDP)現在是世界第二，但是因為人口眾多，中國目前的人均GDP只有約8000美元，比先進國家仍有相當大的差距，此外眾所周知，中國仍面臨很多問題，如貧富不均、城鄉差距大、環境和生態惡化、官僚系統貪瀆嚴重等，有這麼多弱點，為何世界對中國崛起極為矚目？只是因為它的總量大嗎？當然還有其他因素，讓我們比較中國和其他發展中的大國就能知道為何中國崛起令世界矚目。
為何只關注發展中的大國？中國是發展中大國，與發展中的大國才有可比性，例如早工業化國家當年以殖民主義達到高速成長，與現代完全不同，無法相提並論。世界上人口上億的大國有12個，除去早工業化國家美國、俄羅斯和日本，其他9個都是發展中國家，包括中國、印度、孟加拉、巴基斯坦、印尼、菲律賓、墨西哥、巴西和奈及利亞。
現在距離1966年開始的「文化大革命」整整50年，「文革」歷時10年，是全面的大整肅，「黨、政、軍、民、學，都整了」，本就貧窮的中國幾乎成為無政府狀態、瀕臨崩潰的邊緣。然而「文革」結束之後不過兩年，1978年鄧小平掌權，開始「改革開放」，中國自此開創了30多年的高速經濟成長，讓10億人脫離貧窮，創下世界史上不曾有過的脫貧記錄。中國從「文革」的浩劫到「改革開放」的成功，執政的都是共產黨，執政成績卻有天壤之別，為什麼會這樣？
共產黨信仰共產主義，即馬克斯的社會主義理論，有崇高的理想，要追求普遍的平等。有能力的人信仰共產主義，表示他願意為一般人爭取普遍的平等，並放棄他能力上的優勢，過一般人平等的生活，是高貴的情操。早期的共產黨人為了共產主義理想，需要冒被國民黨政府處死的風險，更是難能可貴，多算得上是菁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