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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大陸自從改革開放,經濟高速成長了卅五年,最近兩年逐漸減速,關心中國的人難免會問,中國的前途還光明嗎?近年在大陸以知識型脫口秀「羅輯思維」爆紅的羅振宇出版「中國為什麼有前途」(台灣遠見天下文化出版),以宏觀思維,回答了這個問題。

回顧過去五百年的歷史,十六、七世紀稱霸世界的國家是葡萄牙、西班牙和稍後的荷蘭,十八、九世紀稱霸世界的是英國,二十世紀的霸主是美國和蘇聯。作者歸納出來,形成霸主或世界中心有兩個因素,創新和規模,創新能使國家崛起,例如葡萄牙和西班牙發現新航路,並開始殖民世界,荷蘭有領先的航海技術,並創造了全新的金融制度,而英國是工業革命的起源地和核心國家等。創新能使一個國家領先,其他國家當然會跟進、學習,經過一段時間,其他國家也學會了新制度、新技術等,於是創新的優勢不再,這時國家的規模就起決定作用,從葡、西、荷到英國,再到美國和蘇聯,國家的規模越來越大,正說明了這個道理。現在中國大陸逐漸學會了歐美的制度、技術等,正逐漸發揮規模的優勢,因此仍大有可為。

世界上和中國規模相當的還有印度,為何作者看好中國,而不是印度?回顧過去歷史,後工業國家晉升為已開發國家的屈指可數,主要就是新加坡、南韓和台灣等,這些國家有一些共同特徵:缺少天然資源、控制人口成長、開放進入全球體系及威權政治,中國完全擁有這些特徵,印度卻不具備,因此中國更有發展前景。

除了規模的優勢,中國大陸過去三十多年經濟繁榮的根本原因有三:產權逐步落實、市場逐步自由和國家逐步開放,這三方面已有很大進展,但仍有不少進步空間,大陸政權繼續朝這三方面推進的趨勢不變,因此經濟會持續向好發展。如何能肯定大陸政權會繼續朝這三方面推進?「中國政府的執政合法性就是建立在創造全民族的崛起和繁榮,讓老百姓過好日子的基礎上的。…看哪個政府對經濟發展握有更重的責任的話,中國政府是首屈一指的。」為了執政合法性,大陸政權非繼續朝這三方面推進不可。

國家的長期發展不僅取決於經濟政策,一般很難預測,作者的宏觀思維讀來頗有道理,很有說服力。筆者經常關注兩岸書市,有一些直接感受,大陸近年出版許多有關國家發展的書籍,不僅包括「中國為什麼有前途」和一些對於「十三五」規畫的闡述和意見等,顯示政府和學者專家都全心全意、通力合作,為中國的發展找出路,並把發展藍圖介紹到全社會,既形成討論空間,也增進全民的知識和思考能力,更有助於發展藍圖的實現,這是中國有前途的又一佐證。對比之下,台灣書市近年很少關於國家發展的書籍,政府和學者專家似乎都無計可施、無話可說,令人憂心。

最後值得一提,「中國為什麼有前途」包含十五個短篇,本文僅略述其中两篇內容,其他短文也都極為精彩,而「羅輯思維」脫口秀既有豐富知識,又輕鬆有趣,我都願在此極力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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