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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公、教、勞的退休年金改革無疑是蔡政府執政以來的最重大政策,公教年金改革的幾個方案已端上檯面,這兩天舉行兩場公聽會之後,執政黨即將在立法院以人數優勢強行闖關;軍和勞的年金改革方案尚未公開,但内容大約已可比照而知。年金改革從成立委員會至今已接近一年,整個進行過程和未來的結果逐漸清晰,其影響將很深遠。

蔡政府執行年金改革的過程雖然有不少紛爭、不符真民主,算得上成功,在推出具體的年金改革方案之前,先開一堆只能打高空、無謂的國是會議,既博得民主討論之名,最終又換到只開兩場立院公聽會之實,讓反對者很少有機會具體發言挑戰。更重要地,蔡政府以層層蛇籠和拒馬環繞立院,完全阻絕反對群眾進入,並以警力強力排除反對群眾對立委的堵截,因此執政黨勢必能在立院以人數優勢強行通過它所屬意的年金改革法案。

鑒於蔡政府的年金改革處理過程,藍營想必後悔,當初在立院審查兩岸服貿協議時,沒有用上強力警力和層層蛇籠、拒馬,若有,豈會發生太陽花群眾的占領立院和以後的大敗?在政黨鬥爭之下,政黨是不能當紳士的,台灣的政黨鬥爭勢必更加激烈衝突。

退休年金改革的立法顯然很快就會通過,退休人員的權益勢必受到不小損害,無可奈何而怨恨的退休人員大約不會劇烈暴動,但是難免消極抵抗,例如告上法院或做一些洩忿式的小破壞,目前法院和大法官似乎多半傾向支持蔡政府的年金改革方案,退休人員的年金訴訟因此未必能贏,但年金訴訟的糾纏足以消耗很多司法資源,而洩忿式的小破壞既無法事前防備,也難事後追查,這些社會成本只好大家共同承擔了。

退休年金改革的一個訴求是,縮減已退休者的年金,年金帳戶才不會破產,在職者未來退休時才有年金可領。但是實情是年金改革僅使年金帳戶延後破產,在職者未來退休時未必有年金可領,即使有年金可領,可領到的年金將和已退休者一樣縮減。對於在職者,未來的退休年金等於是其正常薪資的一部份,退休年金的縮減等於是其正常薪資的縮減,這樣的減薪很可能降低在職者的工作熱情,絕不是好事。更不利的是這樣實質減薪的職缺可能無法招攬到優良的人才任職,例如大學可能聘請不到優良的教授任職,退休年金的縮減將使專業人員的素質普遍降低,影響會相當深遠。

退休年金的縮減相當於退休者和在職者普遍減薪,大家的薪資減少自然不敢消費,會造成需求降低、通貨緊縮,對已經不振的經濟發展很不利,加以政黨鬥爭會更激烈,而不滿的退休人員可能消極抵抗,台灣的苦日子還很漫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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